炎岩

只是一个安安静静写文的地方。最近作品可能同时搬到爱发电、冲呀和半次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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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舟夜听潮12H/6:00】分析帝是怎样炼成的

“0202,我是01,后门,四面围墙俱已监测,目标尚未出现。”容貌斯文的男子站在一座高楼上,戴着墨镜,戴着蓝牙耳机,远远的注视着下方的后门和围墙。

 

“0101,我是02,目标已出现在大门,身边有二人同行,神态自然,已朝回家方向前进。”耳机中传来女子的声音,在监测对象的大门口,颇为知性的中年女子靠在墙壁上,似乎正在看杂志,墨镜遮住了她的视线,她监控的目标,似乎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。

 

“你先缀上,我从另一条小路包抄。”

 

“明白。”

 

被盯上的是一个莫约十四五岁的中学生,他容貌温和,五官虽不算特别出众,却显得干净和谐,本应是读初中的年纪,他却跳级读了高中,和身边的同学相比,他显得十分矮小,但气质安静沉稳,竟让人觉得更成熟些。

 

“哈哈,如果不是你亲口告诉我,我真以为你疯了,十五岁就读了高三,你突然告诉我你不高考,要当荣耀职业选手?原来学霸的心里也有隐藏的叛逆啊。”

 

“不是叛逆,我只是找到了我想做的事。”

 

“好好好,哎,其实我也想去,今年的职业联赛简直燃爆了,可我知道我不是这块料啊,不过文州,今年职业联赛上,大部分职业选手的手速都接近了300,你那160左右的手速,在我们中间也算是高手,但和他们比,还是不够看啊。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被称为文州的少年,全名喻文州,一个十五岁就跳级到了高三的学生,在老师的眼中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,可是当他做出要成为荣耀职业选手这个决定之后,“学霸”也会被盖上了“网瘾少年”的烙印,但是他走得笃定,选得干脆,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犹豫,“我在这方面的天赋似乎真的不够,可我还是想努力一把,而且,路不只一条,只是我还没有想到。”

 

“好吧,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家里能同意。”

 

“有考验的。”

 

“什么考验?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急的样子?”

 

“因为,我百分百能通过啊。”

 

说话间,已到了路口,喻文州向两个同伴挥了挥手,朝家中走去,似乎并未注意到缀着他的人。

 

掏出钥匙,打开了门走进去,但是喻文州并没有把门关上,而是转过身来微微一笑:“爸爸,妈妈,我知道你们今天会一直跟着我,辛苦了,请出来吧。”

 

脚步声响起,刚才特工一般的男人和女人走了出来,拿掉了脸上的墨镜。

 

“文州,你按时回到了家里,可是你似乎并未完成任务。”父亲微笑着看着他,目光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,反而有几分期待,因为他知道,自己的儿子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。

 

“不,我完成了,只是说来话长,我们进去再说。”喻文州笑了笑,三人进到屋里坐下,他给父母倒了一杯茶,才继续说下去,“我的任务是:要进入青训营,就必须在不被你们发现的前提下报名。报名的日期是今天,可是,我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考核,在宣布决定之前,就已经把自己的资料托付给了另一个要去报名的朋友。而且你们的要求里有个漏洞,参加青训营必须通过考核,但是,报名之后,考核可以要求延期,如果今天这算通过的话,我完全可以明天再去参加考核,如果不能,我会继续想办法。”

 

喻文州说完,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父母,只看到两人对望了一眼,相互击了一掌,如同体育比赛庆祝胜利一般把手握在了一起,眼中满是欣慰。

 

“不错,这儿子算是培养出来了。”

 

“对,这一年成果显著,屡屡在我们的监视下‘作案’成功啊。”

 

“他还没参加考核,我们这一关算过了?”

 

“过!当时出题时,也没提考核的事。”

 

在很多人的眼里,喻文州的父母是两个很正常的公务员,性格温和,人缘极好,工作能力出众。但是,只有喻文州知道,自家父母是推理小说迷加分析狂,父亲最崇拜柯南道尔,母亲则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铁杆粉丝,家里的推理小说摆满了书架,从喻文州牙牙学语的时候起,父母就给他播放有声推理题,而他的启蒙故事,则是父母将推理小说删除了血腥情节之后,自己改编的童话。

 

待喻文州略微懂事之后,观察力和破解线索的能力,是他的重点训练项目。想要零食,可以,但是由父母藏起来,并留下线索,破解线索后才能拿到。想去玩,可以,通行证由父母藏好,设下谜题,留下线索,破解线索之后,拿到通行证,便能前去。

 

小的时候,喻文州也曾屡屡因为无法破解线索而烦躁,哭泣。这时,他的母亲就会笑咪咪的说:“文州,你要记住,作为一个侦探,哭和烦躁是没有用的,要找出真相,必须要有敏锐的观察力、丰富的知识缺一不可,但是更重要的是时刻冷静的头脑和抛弃私人目的追求真相的决心,你明白了吗?”

 

年幼的喻文州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下次找不到真相时,要烦躁还是会烦躁,要哭还是会哭。可是渐渐的,他适应了这样的考验,哪怕挑战失败,也会冷静的对着父母给出的答案分析,弥补自己不会的知识,渐渐沉迷其中。

 

对此,喻文州母亲的闺蜜颇为看不下去,两人间经常出现这样的谈话:

 

“你还真把你儿子当侦探养啊。”

 

“不一定是侦探,但是冷静的头脑,丰富的知识,强大的逻辑能力将是他一生的财富。”

 

“他才九岁。”

 

“对,已经认得字了,而且我的训练里不包括与解方程相关的理化知识。”

 

“你这是在剥夺他的童年。”

 

“你看,他不是乐在其中吗?而且,我儿子人际关系也不差啊。”

 

喻文州确实是个谦虚低调的少年,在学校里很受欢迎,大概是因为父母的教育方式虽然疯狂,但是待人谦和有礼,对他的教育也是多引导,少责备,耳濡目染之下,他很自然的养成了一副宠辱不惊,不卑不亢的态度。只是他虽然谦和,却极有主见,轻易不发言,但言必有中。因为低调,在同学中他也不算是当“头”的,可是一旦有事,所有人的目光总会集中在他的身上,他们莫名觉得,他总会有办法的。

 

六年级的时候,班上出现了一起失窃事件,有一个叫张华同学丢了三百块钱。对小学生而言,这是个大数字,班主任也没发现任何线索,无故怀疑一个孩子,会给对方造成心理阴影,他不得不徐徐图之。

 

下午放学时,张华的母亲恰好和喻文州的母亲一起在门外等候,两人素日关系不错,便聊起了这件事,看到两个孩子走了出来,喻文州的母亲微微一笑,对自己儿子招了招手,问道:“文州,你有猜想了吗?”

 

“是,大概有眉目了。”喻文州点了点头。

 

张华的母亲疑惑的看着他。

 

“你说来听听,说错了也没关系。”喻文州的母亲鼓励道,此时分析的是一个孩子,除非他说自己亲眼看到偷窃现场,否则他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当真,张华的母亲并没对他的话产生任何期待,却没看到自己的孩子已经两眼发光。

 

“丢钱的时间是在早上,而且今天张华会带那么多钱来是偶然的,所以对方也是临时起意。班上的同学年龄都不大,也都知道偷窃不对,拿到钱之后,只怕是一边兴奋一边忐忑,非要花出去了才安心,但是300元能买到的东西,又不方便藏在家中。今天下午我注意到,平时很节俭的刘辉抽屉里多了一套漫画书,放在抽屉里,回家前抽屉上了锁,书却没有带走。而且他今天行为反常,一下课,他就急忙奔向小卖部。如果说,买书是早有计划,悄悄存下零花钱倒也说得过去。可买完后未免囊中羞涩,愈发省吃俭用才合理,急着去小卖部花钱的行为倒像是意外发了横财,迫不及待的要把钱花出去一样。”

 

张华的母亲张大了嘴巴,这样的分析谈不上有多难,他们也好,班主任也好,和学生的信息不对等,没注意到这些问题也很正常,但是,一个只有六年级的学生,是怎么注意到这些的。

 

喻文州的母亲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:“说到这个程度了,为什么你没有下结论呢?”

 

“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,一切不过是我的揣测,而且还可能有别的隐情,我不能随随便便就冤了一个人。”喻文州说,“但想要证据也很简单,这里几个卖漫画书的老板,和我们都很熟悉,突然有人买了一整套,印象当然会很深刻,刘辉买书时拿的到底是百元大钞还是平时积攒的零钱,一问就知道了。剩下的,只要慢慢问就好了。”

 

“你每天都在观察同学们买了什么带了什么吗?”张华的妈妈忍不住问道。

 

“不会,但既然是同学,大家的一些习惯慢慢的我就知道了,一般只有出现异常事件的时候我才会特别注意一下。”喻文州平静的回答,态度严谨得不像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能有的,他的母亲嘴角微微的勾起,连这些都注意不到,回家怎么和父母斗智斗勇呢。

 

事情的真相和喻文州猜想的一样,偷钱的人正是刘辉,张伟开心的来道谢之时,喻文州只是礼貌的笑笑,在他眼中,这算不得什么大事,家里永远有两位开明却又严厉的大魔王,他必须时刻为“通关”做好准备,在原则不错的前提下,父母尊重他的选择,只是,就如同小时候拿到零食和要求去旅游时一样,有所求,就必须接受挑战,这次决定去青训营,也是如此。

 

“文州,虽然你通过了考验,但是,看这届联赛,职业选手的待遇还比较一般,很多事情都没有保障,对此,你怎么想?”父亲收敛了兴奋的情绪,正色问道。

 

“是,我专门查过这方面的问题,虽然想当职业选手是我的梦想,可是我也知道光有梦想是不够的,但是,现在荣耀受众很广,后续商业价值不可估量,所以我觉得,这梦想与生计并不矛盾。”

 

喻文州的父亲点了点头,他也查过这方面的问题,认同儿子的分析,但是他还是继续问了下去:“你知道成为荣耀职业选手意味着什么吗?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喻文州点了点头,“职业选手人数不多,但竞争十分残酷,要么站在顶峰,要么籍籍无名,而且后续生计堪忧。”

 

“那么,你是做好了登顶的准备了吗?”

 

喻文州点了点头,父亲微微一笑:“那就去吧,既然想好了,就按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吧。”

 

走进蓝雨训练营的喻文州并不知道,不久之后,家中附近的大院里传来了各种各样的议论:

 

“你们听说了吗?喻家的那个孩子,辍学了,去打游戏,真可惜啊。”

 

“啊?是那个喻文州?”

 

“你这辈子见过几个姓喻的?真可惜,一路跳级上来,成绩优秀,怎么就这样堕落了呢,这样的脑子,做什么不行啊。”

 

“是啊,有这样的脑子,做什么不行啊。”一个声音平静的插了进来,众人刚想附和,一回头,却看到了喻文州的母亲,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喻文州的母亲微微一笑,对刚才的议论似乎毫不在意,“我也和你们一样,相信我儿子做什么都行,那么,为什么各位认为,打游戏就不可以呢。”她说完,自顾自的哼着小曲走了,留下一众邻居在那面面相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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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后——

 

时间已接近午夜,蓝雨训练营训练室的灯却还亮着,喻文州独自一人呆在训练室里,这个时间,这里一般只有他一个人,昨天,训练营的指导已经第三次找到了他,劝他放弃,他记得,指导对着他那低空掠过的成绩叹了一口气,训练营没有开除他的理由,但是,按他这样的手速,要站在赛场上几乎不可能。指导懂得,喻文州是唯一一个每天都留在训练室加练的学员,正因为如此,他才希望这个勤奋的少年,能把自己的能量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。

 

喻文州平静的拒绝了指导的建议,但是,此时的他终究只有十六岁,虽然从小就习惯被父母赋予超越自己年龄的任务,只是无论是哪一项,都没有如同提手速这般让他感到无奈,他不得不承认,有的事情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,努力无法完全弥补,更要命的是,这事真的没有任何方法可言。

 

训练室里没有如往常一般响起敲击键盘的声音,喻文州手里握着笔,在笔记本上认认真真的写着一个个问题:

 

前方看起来毫无出路时怎么办?

 

人人都认为做不到的事情,真的可以继续做吗?

 

有时候放弃并不是认输,而是悬崖勒马,重新选择正确的道路,只是,现在是放弃的时候了吗?……

 

一个个问题在他笔下流淌出来,看起来像是老生常谈,但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,正如小时候父亲所说:“无论是自我剖析还是寻找线索,最好把想到的罗列出来,当你一一找到答案时,那就是真相。”

 

于是,他从小就养成了记笔记的习惯,他内心积累的些许无奈与烦躁似乎随着墨水从笔端缓缓的流淌出来,心情渐渐归于平静,心神不宁的时候,一定不能下结论,这也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。

 

笔轻轻的抵在下巴上,注视着自己写出的文字,答案在他脑子里划过,前方看起来毫无出路,并不意味着没有路,只是一般人没有看到而已,人人都觉得做不到并非终点,自己都觉得做不到,才意味着真正的结束。

 

真的做不到吗?喻文州微微皱起了眉头,没错,提手速这件事,大概是真的做不到了,可能几年努力下来,马马虎虎能到两百,作为职业选手,算是勉强及格,但是,正如他那时分析的一样,走上这条路,要么站上顶峰,要么前途堪忧。但是,手速不到两百,就真的无法登上顶峰了吗?

 

这些年每场比赛的视频,他都反复研究过多次,一个身影彻底吸引了他的眼球,斗神,一叶之秋,吸引他的并非一叶之秋在场上所向披靡的身影,没错,那确实是一个一登场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眼球的角色,操作流畅,风格骁勇,打法是最土的打法,却是最实在的,他宛如一辆战车,随时随地能在敌阵中杀出一条血路。可是,正如一叶之秋的操作者叶秋本人所说的那样,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,团队频道中的每一条指挥,喻文州都仔细的看过,他看着叶秋如何将团队凝成一个整体,让嘉世成为职业联赛中所有战队最大的噩梦。他知道,这就是他的出路。

 

但即使如此,他的迷茫依旧没有完全消散,看视频的时候,他证实了自己对大局的判断和对战术的构想,但是,他依旧找不到自己能做到和叶秋同样事情的证据,因为叶秋,是一个公认的手速达人。前方似乎横了一团迷雾,是进是退,他出现了短暂的迷茫。

 

身体微微后仰,靠在椅子上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——恩,他们又溜出去买夜宵了?——他脑中的“他们”,指的是同在训练营的黄少天和郑轩,两人是室友,经常肆无忌惮的爬墙外出买夜宵。他们的行动并不谨慎,每次都会被队长魏琛抓住,但是魏琛吹胡子瞪眼的骂了几句之后,事情往往也就作罢。

 

这是只有黄少天才会拥有的特权吧,对此喻文州笑笑,他并不嫉妒,毕竟,那是魏琛从网游里挖来的人才,手速、意识在训练营中都是出类拔萃的,所以,即使犯了错,魏琛最多也只是点着他的额头骂几声小猴子,没什么特别的惩罚,换了别人,被抓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。至于郑轩,平时虽然不大惹事,这种时候却也乐得沾一把黄少天的光,总没有放着主犯不罚罚他这从犯的。

 

平日里,这样的脚步声喻文州也听惯了,今天却不知为什么,回头看了一眼。

 

“黄少,我们可得当心点,这个星期已经被抓住两次了,魏队说如果再有第三次,即使是你也要罚。”

 

“恩,不怕那老鬼。恩……大概也许可能不会罚我吧。我说轩啊……恩,你怎么还在这里。”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喻文州说的,黄少天正准备对郑轩做“思想工作”时,目光恰好和喻文州对上了,其实,他们知道,喻文州每天晚上都在这里,因为每次“作案”归来,都会遇到,只是之前,他练他的,他们走他们的,从来没有过交流。但是昨天看比赛的时候,黄少天被这个“吊车尾”的教育了一下,“站在场上的人应该是你。”这句话,他事后品了许久,莫名觉得那吊车尾的似乎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弱,这样的手速,每次都能低空掠过,也是个人才。

 

“你们这样走过去,被发现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,之前那么多次被抓就知道,魏队肯定没睡,你们的烧烤气味太明显,这个点,他肯定也饿了。”

 

“哦,有道理,不过说得好像你有办法让我们不被抓到似的。”

 

“当然。”

 

“我去!你怎么发现这条路的。”在黄少天和魏琛的意识中,无论上天台也好,直接从过道通过也好,要回到宿舍都必须经过魏琛的房间,可是没想到喻文州带着他们东一拐西一绕,竟完美的避开了魏琛的房间,来到了天台上,虽然这个角落有点偏,但是只要拨开一些堆放着的清洁工具,很容易就能从另一面绕回到自己的宿舍里。这一路线十分隐蔽,即使是为了“作案”去研究,也未必能发现,黄少天很奇怪,从来没有过违规举动的喻文州,为什么会研究得这么清楚。

 

“权当研究地图,其实荣耀的地图里,若是能研究出别人没有发现的路线,可能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。”

 

“又是你说的战术啊。”黄少天嘟哝道,从塑料袋里拿出几串烧烤递了过去,“喂,吊……额,不,喻文州,我承认你很努力,也很有想法,可是,你这样的手速,真的认为自己能站在赛场上吗?”

 

“我认为可以。”喻文州坦然的接了过来,毫不介意的成为了两人的“共犯”,站在屋顶上,吹着夏夜的晚风,望着漫天的繁星,他突然有了答案,自己的路,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吗?没有前人,自己的验证就是证据,“还没试过,怎么知道不可以呢?”

 

第六赛季决赛第一场前夕——

 

“微草是一支强大的队伍,既然这一战是我们的主场,地图的优势必须充分利用起来。”已是蓝雨队长的喻文州站在投影前,展示出了比赛要用的地图,“之前的比赛中,夜雨声烦的伏击战术已经给对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这一次,我们可以反其意而用之。”

 

“哟,等等,你打出的这个时间,怎么可能让枪林弹雨到达战场?”黄少天喊了出来。

 

“当然可以。”鼠标一点,一条路线被勾了出来。

 

“靠靠靠,这也可以,队长,你是土拨鼠投胎的吗?看起来没路的地方你都能挖出一条来。”黄少天毫不客气的在郑轩的大腿上用力拍了一下,故意无视掉郑轩无辜的眼神,三人相视一笑,一瞬间,他们似乎回到了训练营的那个夜晚,在喻文州的带领下,他们绕着别人尚未发现的“密道”,带着烧烤避开了魏琛的“搜捕”。

 

比赛当天,潘林卖力的煽动着双方粉丝的情绪:“好,我们看到,蓝雨和微草的队员在地图上相遇了,请各位睁大眼睛,夜雨声烦这次会躲在哪里?”

 

“按这张地图的话,我觉得夜雨声烦应该躲在那边的阁楼里伺机而动。”李艺博慢悠悠的说,但他突然瞪大了眼睛,“额,不,夜雨声烦正面冲出来了……等等,蓝雨为什么还是四打五,不见的是……枪淋弹雨。”

 

“李指导,您认为他们要换战术吗?”

 

“有可能,但是我个人觉得这并不高明,首先,郑轩选手的机动性比不上黄少天,而且,我们切一下枪淋弹雨的视角,他刚才失踪的位置,赶到现场颇费时间,这布置,真的出自喻文州的手笔吗?哦……那是……”李艺博的心里塞满了一个大写的“靠”字,只看到光影交错,隆隆的爆炸声响起,枪淋弹雨飞枪闯入敌阵中,一阵狂轰滥炸。就在他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时,夜雨声烦突然消失了。剑光亮起,在弹药的光影和身后诅咒的掩护下,他突然出现在了对方治疗的面前……

 

看怔了的潘林和李艺博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使命,连忙事后诸葛亮的补上一句:“真没想到,还有这样的奇兵,这就是蓝雨的战术,下面,我们来看一下回放,枪淋弹雨是如何及时赶到现场的。”…….

 

“我们并不希望你成为一个侦探,但是,敏锐的观察力,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,遇事冷静的判断,在任何时候都是一笔财富。可是啊,分析他人之事还不是最难的,所谓当局者迷,最难的永远是看清自己能走到哪一步,抽身退步不是软弱,一往无前也可能是一昧孤勇,但是无论如何,你自己选择了,就去做吧,我们都相信你。”

 

举起奖杯时,喻文州的耳旁回响着父母的话,没错,从小,他就从父母那里得到了这笔财富,虽然一路走来,他也曾犹豫过怀疑过,但是这一刻,他亲自证实了这一点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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