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战记（三）
（三）叹息墙的诅咒
然而，此时的纱织和青铜圣斗士们，并不知道那天黄金圣斗士们破坏叹息墙之后发生了什么。
三个月前——
“可恶。。。。。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。”艾欧里亚渐渐恢复了意识，但是身体仿佛被绳子束缚住一般，动弹不得，不对，我不是已经消失在叹息墙前了吗？为什么还会有意识，一阵刺痛从四肢百骸传来，他下意识的燃烧起小宇宙抵御，可是刚开始催动小宇宙，就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束缚着自己，身体上的刺痛一瞬间加剧，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。
“艾欧里亚，艾欧里亚。。。。。。”有人在叫他，似乎是米罗的声音。
“不要燃烧小宇宙，把小宇宙压制到极限。”另一个声音响起，显然来自沙加，艾欧里亚清醒了一些，也感觉到自己越 催动小宇宙，反噬就越剧烈，忙把小宇宙压制到极限，身上的剧痛慢慢消失了，也感觉不到体内束缚自己的力量，他睁开了眼睛，慢慢坐了起来，感到体力正在渐渐恢复。
视线逐渐变得清晰，他看到童虎、沙加、穆和米罗在自己的身旁，四周一片黑暗，不知到底是到了晚上，还是永恒的日蚀已经发生。
“糟糕！雅典娜！”艾欧里亚猛的站起来，可是身上一阵乏力，又跌坐在地。
“别慌。”童虎说，“哈迪斯的小宇宙已经消失，雅典娜应该取得了胜利，只是，我们似乎掉在了麻烦的地方。”
“这到底是哪里？难道真有那么强的结界可以限制我们的小宇宙。”米罗皱起了眉头，他的样子并不比艾欧里亚好多少，似乎刚刚缓过来。
“不是地狱，又是一片黑暗，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。”沙加说，“也许，我们落入了夜神尼克斯的领地，——长夜城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接着说，“可是，压制我们小宇宙的力量来源却不是这里的结界，我感到那东西来自我们的体内。”
“其他人呢？”艾欧里亚沉默了一下，比起必须压制小宇宙，他更关心其他的同伴，叹息墙前，原本已经死去的黄金圣斗士又再次出现，但那应该只是他们的灵魂，希望他们以活人的姿态出现在自己身边，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呢？
另外四人也摇了摇头，穆说：“不过，我确实感觉到了他们的小宇宙，说不定他们的灵魂也落到了这里。”
艾欧里亚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问什么，一转头，却看见五人的黄金圣衣就在一边，其中，天平座、狮子座和处女座的黄金圣衣上似乎有裂痕。
“黄金圣衣？”
“从理论上说，即使叹息墙破碎，黄金圣衣也不可能来到这里，也许有人将它们送过了超次元空间。”穆猜的到，“我醒来时，这三件黄金圣衣上沾满了鲜血，却在自动修复，能做到这种事的，恐怕只有。。。。。。”
雅典娜的鲜血吗？
“那么雅典娜她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知道，但是既然哈迪斯被打败了，雅典娜应该无恙。”童虎猜测道。
“不仅如此，到这里来的，还有这个。”沙加扬起手中的念珠，“自从回到我的手中，我就能感觉到，里面封印的灵魂蠢蠢欲动。”
“冥斗士要复活吗？”
“不，应该说，有人想夺取其中的灵魂，但是对方的力量似乎被什么压制住了，所以没有成功。”沙加说，“我听过一个传说，夜神尼克斯有属于自己的暗斗士，但是若要暗斗士的力量彻底复苏，必须吸收来自幽冥的力量，这大概就是她的目的。”
“但是无论如何，现在的我们非常被动。”童虎说，“若是遇到暗斗士冲突，现在的我们完全不是对手。沙加，你对束缚我们的力量，应该有所猜测了吧。”小宇宙压制到极限，即使仍然身手不凡，也只是相当于拳脚精熟的普通人，对付同样拥有小宇宙的敌人，绝对没有获胜的希望。
“压制我们小宇宙的，应该是叹息墙的碎片。”沙加说，“可能是它对我们的诅咒，我在失去意识之前，感觉到它似乎想把我们完全封印，只不过由于受到了破坏，没能做到，只能将一部分碎片打入我们的体内，限制了我们的力量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我试过了，并不是不能自行突破，碎片对我们的压制并不均衡，压制力量最弱的地方，就是我们的星命点所在之处，我尝试着让小宇宙沿着星命点流动，当小宇宙流动的方向与原本的方向相反时，束缚就出现了松动，每突破一个星命点，小宇宙就会恢复几分，最后不敢说能完全摆脱诅咒，但实力和巅峰状态应该也相差不远。”
“小宇宙。。。。。。流动？”米罗和艾欧里亚的脸有点抽搐，他们很想告诉沙加：你刚才的话我们每个字都听得懂，但连在一起怎么就有种听天书的感觉。他们的力量讲究小宇宙的爆发，可是小宇宙沿星命点的流向，他们从来都没有注意过，相比之下，穆似乎已经悟到了几分，童虎的力量本来也属于爆发式，可是二百多年来坐在庐山大瀑布前，自身与环境几乎融为了一体，对小宇宙在体内的流动有了深刻的体会。
“改变小宇宙的流动方向，怎么听着好像下一步就是老师拿来的书里说的筋脉错乱，走火入魔之类的。”米罗问道。
“你小说看多了吧。”童虎嘲笑的说，虽然米罗之所以有这样的概念，完全“得益”于他之前送去圣域的一些小说，但此时的他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。
“不会。”沙加一本正经的解释道，“小宇宙的流动方向不过是形成力量的一种‘习惯’，无关善恶，只是突破星命点时有些危险，一旦失败，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，越往后，突破就越艰难，我的小宇宙已经逆向突破了六个星命点，目前能使用的小宇宙大概相当于普通青铜圣斗士，此外并无异样，而且，我感觉在自主控制小宇宙流向后，对自身力量的掌握似乎更胜往昔。”
“看来没有不尝试的理由啊。”米罗笑着说，其余三人也点了点头。
“当心。”沙加突然对穆说了一句。
“我知道。”穆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当心什么？”
“白羊座只有五个星命点，但是既然同为圣斗士，要完成突破最终需要下的功夫却是一样的，星命点越少，突破时带来的风险越大。”穆解释道。
五人同时安静了下来，各自用功。半天过去，穆和童虎颇有进展，米罗和艾欧里亚却依然不得要领。
“沙加。。。。。。”
沙加也知道他们两个遇到了难关，便停了下来，他明白这两个同伴不擅长把握小宇宙的流向，可是这也不是几句话能改变的，他陷入了思索，自言自语：“你们要不要试试倒立修行？”摸约过了十分钟，他又突然摇了摇头，“不可能，应该没有什么帮助。”
“喂，你这家伙！”两个不满的声音传来。
沙加愣了一下，正在倒立修行，不由问道：“你们两个在干什么？”
难道刚才不是你让我们倒立的吗？看到眼前的“罪魁祸首”一脸无辜的样子，两人又好气又好笑，倒立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，只是那姿势。。。。。。怎么想都有点没形象，艾欧里亚一跃而起，半真半假的一拳打了过去。
“沙加，你不用这么认真吧。”穆看到沙加竟一闪身站了起来，接住了艾欧里亚的拳头，开口劝道。
“不，我明白了。”沙加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，“你们两个，尽管向我进攻，怎样攻击能使出劲来，就怎样打。”
好主意，一瞬间，两人拍手叫绝，比起去抓住飘渺的“流向”，在实战中把握对身体的控制更适合他们，能发力的方向，就是叹息墙碎片束缚的薄弱之处。
两人联手向沙加攻击，但注意力并不在拳脚，而在自身的小宇宙上，在碎片的压制下，小宇宙一经催发，身上便有撕裂般的疼痛，可是两人很快就发现，当小宇宙沿着某一个方向运行时，控制力明显比别的地方要弱，忍住身体的不适，一拳击出，力量沿着拳头喷薄而出，体内压制自己的力量似乎晃动了一下，开始变得松动。沙加只守不攻，默默的用自身的小宇宙引导着两个同伴，两人越打越顺手，突然，他们一拳击出，拳头刚打出一般时，身体内的小宇宙似乎触碰到了什么，动作被体内的力量牵制住了，咬紧牙关，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出拳头，他们听见自己的体内发出了一阵轰鸣声，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，拳头上似乎有光芒喷薄而出，然后炸列开来，是小宇宙爆发的征兆，两人停了下来，看着自己的手，身边淡金色的小宇宙流转，只是仍十分微弱。
沙加轻盈的向后飘出，停了手，笑道：“第一个星命点已经突破，也许先休息一下比较好，明天你们自己对练，应该能逐渐恢复。”
“谢了，沙加。”米罗笑道，他这时才发现，不知不觉已经练了三个多小时，小宇宙虽然略有恢复，但也有手足酸软之感。
“其实，这样做风险挺大，还好成功了。”沙加说，“幸亏你们两人的星命点都比较多，突破起来风险不大。”
米罗和艾欧里亚看向另外两个同伴，发现他们进展颇为顺利。白羊座虽然星命点在十二个星座中最少，但是穆对小宇宙的控制在十二人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，一天下来，第一个星命点也已被突破。至于童虎，两百多年来的思考与经验让他的修行游刃有余，此时收获颇丰，已突破了两个星命点，小宇宙恢复了三成。